地道:“后来啊,我就搬去了那间小阁楼。”

她伸出手,遥遥指了角落里的小阁楼。

因游廊有屋檐遮挡,远处的阁楼只展露出一角,可就那一角,却能让人一眼看出比方才的阁楼小上一半有余。

尤其是屋顶的瓦片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,并没有方才那栋阁楼那么干净整洁。

崔云昭睨了满脸是汗的翟妈妈一眼,很是平静地说:“父母刚过世的时候,二叔父和二婶娘怕我触景生情,便让我搬到了后面的怜星阁,说那边紧邻着池塘,风景更好一些,让我忘却伤痛。”

霍檀面色不变,却道:“看来,二叔父和二婶娘是真的很疼你呢。”

崔云昭笑了:“是啊。”

翟妈妈跟在边上不停擦汗,不敢多说一个字。

崔云昭睨了她一眼,忽然问:“翟妈妈,这几日五小姐和霆少爷可好?”

她冷不丁同翟妈妈说话,吓了翟妈妈一跳,但她速来知道二小姐脾气好,不会随意打骂吓人,所以支支吾吾半天都不说话。

怜星阁近在眼前,她以为这事能糊弄过去,就听那高大摄人的姑爷冷哼一声:“你是不会说话吗?”

翟妈妈腿肚子发软。

她那小眼睛左看看右瞧瞧,见四周没有旁人,才低声说:“昨日五小姐和霆少爷去给二夫人请安,也不知屋里面说了什么,老奴只知道堂屋里二夫人摔了杯子。”

“后来就传出风声,说是霆少爷不敬先生,还忤逆长辈,差点把二夫人气出病来。”

“家主很生气,说是让霆少爷暂停课业,在家闭门思过三个月再说。”

崔云昭一下子就蹙起眉头。

这件事,应该前世也发生过。

只是当时她回门时面色不好,看起来新婚生活过得并不愉快,问弟弟妹妹在家里如何,他们都只说自己过得好,让她多操心自己。

这般看来,自从她出嫁之后,弟弟妹妹在家中过得实在艰难。

崔云霆已经十二岁了,明年开春就可以参加乡试。

偏偏此时被崔序罚过,三个月不能去书院,那考试前的最后时刻就被荒废了。

难怪明年春日崔云霆考得并不好,她去关心,崔云霆只说自己贪玩,没有好好读书,原来还有这个缘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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